他非常消瘦,辦公室裡有著很詭譎的氣氛,
整體佈置是胡桃木的深色為主,
並且錯落著一些中國字畫與許許多多獎盃,
與他面試之時,我猜想,他應該很難跳脫出台灣的教育思維吧,
我盯著桌上的茶杯,偶而環顧四周,旁邊各坐一男一女,
他們皆是我的第一份工作的面試對手,而消瘦的他,是我的面試官,也可能是未來的主管。
面試的過程不甚愉快,當時的我因為缺乏社會經驗,
講話的口調充滿了學生特有的天真以及當時從西雅圖回來的青澀,
其他的面試者雖說年紀比我年長,
現在回想起來,他們的應答技巧算是相當差勁,
面試者一說:只要工作內容是我熱愛的,是絕不可能有工作壓力的
面試者二答:我唸了本校的商學所,但前陣子的印度之旅,改變我很多,我不打算朝著商業以及先前的業務工作前進,非營利以及福報,是我的想望
嫩度適中的學生姿態因此大獲全勝,
上述回答一個太過矯情造作,另一個則是主題不貫穿,
我以不費力的姿態,換取了學校的約聘職缺:研究助理,職掌實際上跟Research assistant無關,我想著的是28,000這份被政府作賤的薪水,以及家庭所帶來的傷害。
這開啟了我的不正常人類研究:學做官的學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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